殞落

週末的最後一天上班,原本應該是輕輕鬆鬆地卻因為上午的一封mail讓老媽子心情沮喪到無法釋懷,工作效率也因而大打折扣。

那封mail是來一位已經一年多未連絡的客戶通知老媽子,Richie已在10/29晚間與世長辭,同時告知Richie告別式的時間與地點。Richie,是老媽子的一位客戶,五六年前老媽子負責一件台商在大陸設廠並設置工廠自動化的案子而和Richie有許多工作上的互動。為什麼老媽子對Richie印象如此深刻,且在多年以後仍如此藕斷絲連地還能知道關於Richie的消息?除了老媽子也參與客戶上海崑山廠自動化的部份工作外,最主要的應該是流傳在我和Richie之間的玩笑,這個玩笑緣起於我們第一次在大陸順達合作的時候。

由於Richie己在順達工作好一段時間,自然對當地的吃及娛樂異常熟悉,所以Richie偶爾會帶著我們到餐廳打打牙祭,以抒解一天的辛勞。Richie僅比老媽子年長一兩歲,可惜當年尚稱壯年的Richie,卻因為頭頂早秃及稍圓的身材,讓人很難將他的實際年齡與外型聯想在一起,所以Richie為免大家的疑慮,就簡單地和不瞭解我們關係的店員說:『她是我女兒』。當然,這樣的解釋還是換來驚奇的眼光,只是不同的卻是『你真是好福氣』的讚歎,是褒?是貶?不得而知。

兩年前老媽子聽到Richie的身上發現腫瘤的消息,當時不知狀況是好是壞,上海廠自動化案進行時Richie在兩岸間成了飛人,也利用回台時間進行診療。最後一次見到Richie時,老媽子已身懷六甲,卻聽說Richie原本抑制住的腫瘤有擴散現象,住進三總接受化療。老媽子和公司主管一起到醫院探望他,那時候的Richie,頭還是一樣秃,所以沒有一般人化療掉髮的困擾,身材還是圓滾,只是看得出來他正承受化療後發燒嘔吐及皮膚乾裂的副作用。

又過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媽子在兩三個星期前突然想到是否該再去問問Richie的狀況,工作忙碌的疏失,慰問的mail都還沒寫,惡耗的mail就進來。原來只是覺得遺憾的老媽子在循著轉寄而來的mail裡概述Richie最後入院治療的狀況,由於淋巴結堵塞無法排洩,被癌症折磨地骨瘦如柴地Richie,下半身卻因無法排洩地腫脹。連續兩位醫生放棄治療及Richie求生意志堅持地等待同事的探望,及至最後要轉回老家時與同事們雙手緊握不忍離去的文字描述,老媽子不可遏止地眼淚奪眶而出,想想知道自己即將無法再見到這個世界的心境是多麼地可怕。唯一安慰的是Richie最終安詳地走完人生地旅程。

在接獲mail時,老媽子即刻決定自己要去參加Richie的告別式,只是在寫這篇文章的同時,老媽子仍沒有把握是否真的可以成行,因為老媽子至目前為止還無法將momo及弟弟托給可以幫忙照顧的人,老爺因為日本的老闆來台,是否可以和老媽子的時間銜接得上,老媽子也不得而知。真的很想在Richie的最後一程祝福他【Richie,一路順風】。

by linyenhua | 2007-11-03 12:14 | 老媽子的雜記 | Comments(1)

Commented by ECHO at 2007-11-03 12:53 x
聽了很難過~~可以的話 送他一程!